如果每一声再见会开启一个新的空间。
每做一个梦是时空偶尔的重叠。
【阅读体】好久不见（44）
越写越磨叽，一点都不想省略......篇幅逐渐往百篇发展（捂脸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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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到了苏宅内院落轿，黎纲一面迎上来搀扶，一面问道：“宗主怎么回来的这么早？誉王还没有来过……”
......
“没关系。你通知盟内天机堂，尽快查清卓鼎风近来跟哪些高手来往过，这些高手有谁已经到了京城，另外再通知十三先生，目前留在京城的剑术好手，无论是何门派，都必须严密监察他们的行踪。谢府周边要重点布控，卓鼎风和他的长子卓青遥的所有行动，必须即时报到我这里来。明白吗？”】
“这就是江左盟宗主的气魄啊......”言豫津喃喃念叨着，眼里都要冒出星星，“手掌天下第一大帮就是好，谢玉的天泉山庄在苏兄眼里怕是算不得什么吧？”
“那倒也不至于，不过是多了些路可以走罢了。”梅长苏笑笑，似是无意地朝一旁萧景睿的方向瞥了一眼，“卓庄主一代英豪，只可惜被谢玉算在了夺嫡这趟浑水中，对于江湖事多少有些照料不来罢了。”
天泉山庄数年来于江湖之中的地位一跌再跌，原因如何所有人都看在眼里。而在宴会一闹腕脉损伤之后，怕是江湖再无天泉剑之威名与地位。
萧景睿低低叹了口气：“其实对爹爹来说，这怕是桩好事吧......没有江湖人喜爱朝廷，多年来被谢玉当枪使，于他而言也是一种煎熬。”
曾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名字变成了谢玉身后的一条狗，却一时不知是该让人叹惋还是讽刺。
【黎纲笑着闪开飞流拍来的一掌，但一进屋门，神色立即便恭整了起来。
“宗主，言公子来拜。”
梅长苏凝目看了那拜帖一眼，不禁失笑道：“他哪次不是嘻嘻哈哈直接进来，什么时候这么讲究起礼仪来了。怕是有话要跟我说，请进来吧。”
......
“苏兄不用客气了。”言豫津欠身接茶，等黎纲和仆从们都退下去后，便把茶盅一放，立起身来，向梅长苏深深一揖。
......
“苏兄明知豫津此礼不是为了拜年，”言豫津难得正色道，“是拜谢苏兄救了言氏满门的性命。”】
“说起来，我倒是真的没有想到言侯爷竟如此快地将此事告诉了豫津。”梅长苏半靠着椅背，口气清淡，“想来对豫津来说，好不容易的一次一起守岁，倒是一下子由惊喜变成了惊吓吧？”
“虽然还称不上是惊吓，但也差不多了......”言豫津苦笑，“我还奇怪父亲怎么脸色那么奇怪，好像又高兴又失望的，看起来还有些释然。只是千猜万猜也猜不到，他竟是要和我说这样一件事情......”
林燮一笑，越过旁边同样苦笑着的言侯拍了拍友人之子的肩，“你也不用惊讶，他就是这样的人。明明口才利索得很，却偏偏喜欢直来直去着吓死人......”
这下连梅长苏也讶然地朝旁边看了一眼。
当年孤身一人出使敌国，刀斧挟身而不退，分毫不必蔺相如失色的言阙——直来直去......吓死人？
【“昨夜父亲把什么都告诉我了，”言豫津低下头，脸色有几分苍白，“如果说父亲一向的确有忽视我的话，那么我身为人子，从没想过他内心有那么多苦楚，只怕也称不上一个孝字……”
......
言豫津深深地看着他，眸中一片坦荡，“苏兄为何作此决定我并不想深究，但我相信这里面还是有情义的存在。说实话，家父直到现在，都不后悔他所谋划的这个行动，可是他仍然感激你阻止了他。也许这听起来很矛盾，但人的感情就是这么复杂，并非简简单单的黑白是非，可以一刀切成两半。但无论如何，言府的平静是保了下来，我只要记得苏兄的心意就行了，至于其他更深层次的原因，与我何干？”】
人的感情总是复杂善变，唯独不变的却是事实与结果。也许在很多时候，原因与过程却是没必要追究的东西。
林燮正欲收回的手一顿，再次感慨地拍了拍言豫津的肩。
在他们或是看不见，或是疏忽了的地方，年轻一代的小辈们正极速地成长。言豫津通透着一颗玲珑的心，悟透多少长辈亦难以觉察的道理；萧景睿历经崩灭一般的变乱，与弟弟默默撑起了一团乱麻的家；萧景琰近年来身上已有帝王之气，穆霓凰领兵守卫边境多年安稳......而改变最大的林殊，团结了所有可敬可畏的年轻人们，正着手推翻一切都腐朽。
祁王忽然想起自己仍未曾谋面的幼子庭生，不知道那孩子，今后将成长为如何模样？
【“你与景睿交情这么好，可是性情脾气却是两样。”梅长苏不禁感慨道，“不过他也辛苦，现在只怕还在家里陪四位父母呢。”
......
“谢卓两家这样互为儿女亲家，又有景睿，实在就跟一家人一样了。”
“这倒是。虽说当年有争过景睿，可是现在却亲如一家，典型的坏事变好事啊。”
梅长苏淡淡一哂，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，随口聊到了其他琐事上面。没聊多久，晏大夫捧着满满一碗药进来，言豫津担心妨碍到他休息，再加上要说的话已经说完，便起身告辞。
......
入夜掌灯，飞流又在院子里放起了烟花，梅长苏坐在廊下含笑看他放完，轻轻招手叫他过来。
“要放？”
“不，苏哥哥不想放，”梅长苏笑着凑近他耳边，“飞流啊，我们悄悄去看蒙大叔好不好？”】
典型的坏事变好事......萧景睿微怔之间，嘴角不经意间溢出一抹苦笑。
曾经这确实是最为典型的坏事变好事，京城之中百姓互相以此打气，哪家发生不顺的事都拿谢卓两家举例，说什么那谢卓两家分不清孩子不还是转忧为喜，咱们家中憨厚老实孩子好几个，还怕什么不成？
只是如今看来，不过是一场超出了阴谋安排的闹剧，看似由黑转白，实则却是隐匿近了更深处的深渊之中终年不见天日，只静静候着有朝一日阳光自裂痕中照进，狠狠刺痛自以为身处光明的孩子纯真的双眼。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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