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acys

如果每一声再见会开启一个新的空间。
每做一个梦是时空偶尔的重叠。

【阅读体】好久不见(47)

拖更对不起!!!!


“苏兄真的放心让我把飞流带出去?”言豫津笑道,“不怕我带出去的是飞流,带回来的就是‘风流’了?”

谢弼接着他的话嘲笑道:“你还能带‘风流’回来?不带‘下流’回来就不错了。”


“这怕是不能够。”蔺晨朝言豫津的方向轻飘飘扫了一眼,调笑道,“小飞流在梅长苏的教育下可是乖得很,连撒谎都不会,啧。”

“那回去后便让豫津同你一起去岂不正好?”梅长苏笑笑,“你二人本就风流,本性却不坏,倒也不怕变成什么下流之人。”

言豫津马上笑道:“这是自然,我虽时常流连于螺市街,但那是去听曲!听曲懂不懂?那什么红袖招一类的我可从来都没去过,是不是景睿?”

萧景睿瞥他一眼:“林殊哥哥说你本性不坏,那就算是吧。”

“喂!就算苏兄不说我也不坏的好不好?”


“怎么,谢弼近期有文定之喜吗?”梅长苏与言豫津对视一笑,故意追问道。

“别听豫津胡说八道……还有半年才……”谢弼一面答着,一面忍不住红了红脸。

......

梅长苏莞尔一笑,“大家彼此有情,成婚后才会更恩爱啊。不过景睿,你可是大哥,怎么让谢弼抢了先?”

“我……”萧景睿低了低头,脸色不红反白,“我不急……”


梅长苏微叹口气,目光柔和地看向一旁:“景睿是至情至性之人,有时候当你蓦然回过神来,也许忽地就发现原来一些人早已成为了一个重要的意义,不是想忘就能忘的。”

“云姑娘于我......”萧景睿微微一怔,喃喃道:“大概的确是不一样的意义吧。就像苏兄所说,那是我第一次那么执着地去做一件事,第一次不顾家人的意思,就那么义无反顾地去做。也许正是因为这样,失败后才会愈发地遗憾。”

那是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。而事到如今,在更多残酷的真相之下,云飘蓼衣裙之上那股淡淡的药香,反倒已经成了年轻人心中最为轻柔,最无关紧要的一道疤痕。

言豫津轻轻拍了拍好友的肩。


梅长苏笑了笑,正要作答,黎纲捧了一叠帖子出现在门外:“宗主,这是刚刚驿寄到的贺帖,您要看吗?”

......

梅长苏见谢绪的脸已涨得通红,想到他毕竟年少,不愿太难为他,只用轻松的口气说了一句“非亲非故的,排什么辈份”,之后就不再看他,转过头去对萧景睿温和地笑了笑,道:“好久没见景睿舞剑了,今日难得闲暇,让为兄看看你的进益如何?”

......

萧景睿所使的剑法,自然是传自天泉山庄的天泉剑法。当年玢佐卓氏最鼎盛的时期,不仅领袖南方武林,还出过两个一品大将军,威扬天下。后来虽退出朝廷,但在江湖上的地位却一直保持了下来,本代庄主卓鼎风的名头也是尽人皆知,近十年从没有跌下过琅琊高手榜,目前在榜中排第四位,在大梁国中,仅居于蒙挚之下。


谢绪自小生于规矩森严的侯府,一直以来都只是被关在书房和学院之中,比起时常游历江湖的大哥,倒是单纯得有些令人发笑。

“景睿,那套天泉剑法,你其实已经得到了卓庄主的真传吧?”梅长苏忽然发问。

萧景睿一怔:“是。卓爹爹并没有藏私,亲自将天泉剑的奥义传授于我,我还时常和大哥比试,两个人用着完全一模一样的剑法,打得豫津昏昏欲睡。”

“所以说,其实你也不必太过难过。”梅长苏听他语声略有茫然,微微一哂道:“卓庄主和卓夫人这些年一直真心待你,莅阳长公主更是十分疼你,即使事实真相已然明了,他们也仍旧是对你一片真心的。景睿,虽然这话由我说出口不甚妥当,可为了他们,你要振作起来,好吗?”

萧景睿慢慢转头,只看见一袭白衣的青年人面色苍白,脸上流露着一片温润的笑意,正瞧着他。

言豫津从一旁担忧地握住他的手臂,半晌,只感受到挚友轻微的颤抖。

萧景睿垂下头,低低道了声几不可闻的“好”。


一套剑法舞完,吉婶恰好端上新出锅的芝麻汤团,大家重新回到暖融融的室内,边吃点心边随意谈笑,谢绪觉得无趣,只随口吃了几个,便找借口要先走。大家看他实在融不进来,倒也没有强留,但萧景睿还是起身到门外,仔细叮嘱随从们要小心护送后才放心让他离去。

......

“景睿,”言豫津挤了挤眼睛,“你怎么不跟苏兄说说为什么你卓家爹娘要过了四月中再走?”

......

“景睿的生日么?”梅长苏眉尖微挑,“四月中的哪一天呢。”

“四月十二。”言豫津嘴快地抢先答道,“不过这也太好猜了,你看景睿的表情,明显是在跟苏兄说,‘那日子跟我有关!跟我有关!’”

“去你的!”萧景睿笑着踢了一脚过去,“你见过表情会说话的?”


景睿的生日......

那场劫难,在场众人虽大多并未亲身参与,却也能够想象出那究竟是怎样的惨烈。

赫赫侯府一夜倾塌,当御笔亲提的护国柱石四个大字被撤走的时候,那是多么悲凉。

那时围观的百姓之中,甄平混在人群里平静地看着官兵带走了面色灰白的谢玉,当他听到身边年长的百姓口中喃喃念出赤焰二字时,铁打的汉子瞬间红了眼眶。

“萧公子若是不想看,便让这空间跳过吧。”蔺晨叹口气,目光带了些许同情,“都已经过去了。”

都过去了。

一夜的惨伤似被一下子揭过,萧景睿忽地想到十三年未洗冤名的祁王与赤焰军。

怎么会过去。

怎么能过去?

过去的事实也还是事实,它就摆在那里,默默地,不声不响,任凭人们将它遮住盖住挡住,却永远都立在那里,不动分毫。

萧景睿垂下头,哑声道:“不必了......继续看吧。”


——tbc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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